4月20日，第十届中国新能源国际高峰论坛在北京开幕，来自国内外的政府官员、专家学者、企业代表等400余人围绕“庆辉煌十年论创新增长”这一主题共商能源发展大计。中科院电工所储能技术研究组组长陈永翀博士参加第十界中国新能源国际高峰论坛新能源汽车专业论坛并做了主题演讲，他研究的题目是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模式探讨，以下为演讲全文：
陈永翀：大家下午好。刚才余老师的报告内容很丰富。
谢谢新能源商会的邀请，有这个机会和大家交流一下，关于电动汽车和动力电池发展方面的一些思考。今天来到这里，有很多老朋友和不少新朋友。
那我想来到这里，也说说心里话，说说真话，能不能真话，这是得罪人的。不过这个事情我也想开了，人赤条条的来，到最后赤条条的走，也没有什么关系。大家有不同的观点来碰撞交流一下。
我的题目是电动汽车和动力汽车的思考。新能源汽车和电动汽车不是完全一回事，我说的是关于电动汽车方面的一些粗浅的思考。尽管在去年、今年，我们国家的新能源汽车发展，包括上午杨院士也说到了这个情况，确实出现了比较大的问题。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我们也能够理解，我们中国为什么那么着急搞新能源汽车。确实，从能源这个角度来说，石油的储量确实是太少了。如果是易开采的石油量，按照目前的开采速度，差不多一二十年就可能会枯竭，当然会有不断的新油田出现。会有一些更南开采的，甚至南海或者其他的地方的一些新能源发现。由此可见，在世界这样一个平均水平5.4%的这样一个水平，确实给我们国家的能源，尤其石油这一块给了很大的压力。因此，我想这个大背景，我们国家发展新能源汽车，我个人认为大方向肯定是没有错的，石油方面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我们看看2013年、2014年、2015年世界五百强前十名，基本上是五家、六家石油公司，两家汽车公司。所以大家可想而知，关于石油，关于燃油汽车是多么庞大的一个产业链在这里面。因此，要发展新能源汽车，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取代石油汽车，不仅在技术方面还包括许多方面都会面临很多的挑战。我们国家现在进口石油60%左右，进口石油基本上被燃油车消耗掉了60%。这个消耗量可以说非常大。
第二个，说到关于空气污染的事情，当然汽车尾气应该说不是主要的原因，尤其在城市里对于空气污染贡献了一个重要的部分。
第三个，关于经济性的事情，我想上午杨院士在报告里分析了经济性。电动车，尤其在城市里，如果燃油车很少以一个60公里或80公里每小时这样速度行驶，红绿灯停停走走这样一个，能耗各方面还是很高的。而且导致不完全燃烧，尾气排放跟标准也不一样。所以尾气排放不仅是二氧化碳的排放。所以大家经过汽车后边，闻到的像臭味，这些异味，都是氮氧化物或者硫化物这样的味道。否则光二氧化碳是无色无味的。因此，从能耗这个角度说，电动车的能耗在这个方面是有优势的。
我们国家电动汽车，包括一些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刚才余老师也说了，整体大致一个脉络，尤其政策相关的脉络。去年一年在新能源汽车销售了37万多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到年底累计，从2009年到2015年底差不多50万辆。规划达到了50万辆的目标。但是中间出现了，包括骗股等等这样的问题层出不穷，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这一块，对于补贴这一块，原来的本意是希望拿到补贴发展。因此我们知道电池技术这一块，目前的成本、安全性还有其他的问题，市场化对于大的电动汽车来说还是有问题的。希望拿到这个补贴能够进行新技术的开发。现状的话可能还会存在集中精力的情况。包括宇通客车，上午杨院士也说到这个事情。但是也有很奇怪的事情，一方面在大力推新能源汽车，一方面像电动摩托车、电动三轮车恩、低速电动车，要么标准过时，要么限摩限电等等这种情况发生。这是我个人认为确实存在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而且有可能是政治的问题，可能会影响祖国的统一大业。
去年底，中央新能源的一个采访，问我对于低速新能源电动车有什么看法。我态度很明确，新能源电动汽车缺乏标准，应该是最近十年市场发展的问题。我期望或者说预测可能不太合适。我是期望的话在两三年之内，我们国家能够把低速电动汽车的发展，纳入到新能源汽车发展定义的范畴。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低速电动汽车的市场发展规模，而是因为我们目前的新能源汽车，目前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和技术的发展模式，我个人认为是存在问题的。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补贴下去的话是不可持续的。
中国电动汽车，还有动力电池车的出路在什么地方。从电池来说，刚才余老师也说到我们国家的规划，希望动力电池锂电池，能量密度要越高越好。目前作为一个系统来说，在150千瓦时/公斤这么一个系统来说，希望在2020年到300，甚至有人提出来到400，能量密度和安全性，应该是基本上是成立的，而不是完全一个对等的反比关系。
目前这么多安全性的事情出来了，我们怎么来做这个实用化的。刚才余老师说的，我们不仅仅是追求单一的能量密度的指标，做了这么高的能量密度，能用得上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大的问题，确实需要产业方面冷静的思考。不能因为有了这样一个补贴，盯着补贴去搞，一下子捞一把，到最后发财了，到最后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样会给我们整个新能源汽车产业，会留下一地鸡毛的，会存在很大的问题。
动力电池思路是什么样的一个思路呢?我个人认为还是基于原来，从手机电池开始发展起来，我们把它做大。2安时、5安时、40安时，甚至100安时这样做。这样做大后熟悉电池的人都知道。这个电池能量越大，它的安全危险性锂电池这一块的话，安全性到后面会存在很大的隐患。因为它里面是(并立)的机构。一个地方短路的话整个地方是没有办法控制。
在过去的几年，像电动汽车出问题的也不少，去年香港电动巴士直接引起，韩国政府和中国政府冲突的事情。关于商业电池在客车行业应用一个事情。
刚才我闪过一念，因为在公开场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这是昨天一个新闻是关于比亚迪的这个事情，我在这里不是批评比亚迪新能源汽车。因为比亚迪的新能源汽车，目前在国内来说是数一数二的水平上。但是在数一数二的水平上面出现很多问题，确实值得我们去思考。中国的电动汽车以及中国的动力电池路在什么地方，该走什么样的技术路线?我觉得确实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
第一，安全这一块是一定要考虑的，宁愿发展一些小型电动车，包括小型电动汽车、小型三轮车、小型自行车，先从现有的电池的技术水平，实事求是，一步一个脚印来发展我们的产业。
第二，如果在大城市来用，按照我们中国的国情，应该在我们电动汽车能够解决快速充电，这样一个情况下，才能做的比价好发展好我们的纯电动汽车产业。
第三，低成本，目前成本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我想不仅仅是动力电池的成本要降低，而是我们需要新的商业模式。其实我们的电动汽车，我们充电，因为电费是很便宜的。一度电跑5、6公里是没有问题的，相对燃油来说确实要便宜很多。其实这里面隐含一个问题，有燃油车便宜是把燃油车壳买回家，但是我们燃油车是没有把未来五年、十年以后的汽油一次性买断回家。
我们的电动车某种程度上，相对我们是把未来五年，或者几年的电，通过电池的方法一次性买到。所以让客户觉得电动汽车的成本是高很高的。如果成本比较低的话，开发一些新的商业模式。在电动汽车的动力电池安全性，还有循环寿命、可靠性方便都提高之后，可以在每次充电的时候，把电池的成本返回给厂商。这就类似于加油一样，客户不会觉得电动车很贵。如果说燃油车一次性我要求你，买车同时把五年或十年的汽油一次性买了，大家肯定觉得燃油汽车很贵。
第四，新功能，刚才余老师也说到这个事情。电动汽车可以开发跟燃油汽车很多不一样的新功能。如果有一些新的一些功能，使它的安全性大大提高了。或者一些新的价值体现不一样，客户宁愿在电动汽车很贵的情况下，可能有个不一样的价值体现，宁愿买贵的电动车，不愿意买燃油汽车。
上面这四个电，对这一块的基本看法。在大势背景下，如果我们要发展纯电动汽车，应该是解决两个问题之后再发展比较合适。第一个，我们的电动汽车能够真正做到安全快速充电。所谓的快速充电不是现有的概念，说我半小时充满电。 应该是达到十分钟之后能够充满电，电量能跑100公里或者150公里以上，而且是安全的，也是常态化可充的，但是目前我们的电池技术水平达不到。第二个，快充直接对电网，电网是不可接受的，所以我们中间需要一个环节，这个环节类似于加油站环节，就是我们的储能电站。这个储能电站是需要低成本长寿命的一个电池，目前我们的储能电池从经济性来说，目前还达不到这样一个经济性。
因此，我是觉得，有一个模式叫(微尽模式)，如果我们要推纯电动汽车，我个人只有在这两大技术突破以后，我们才去推这个事情，才能形成市场化的一个产业规模，否则我们光靠补贴，去做现在的以春电动汽车为主的新能源汽车这样一个推广，我觉得很难可持续发展的，以纯电动汽车为主的电动汽车，我觉得很难可持续的发展。
这商业模式刚才我已经说到了，可以有一些很丰富的商业模式来匹配这样一个模式。所以说现在大家在说到底是换电桩还是充电桩，我觉得大家要考虑一下。如果现在的充电桩只能是慢充，如果不是家庭车库，像美国或者德国这样好多别墅里面的话，在小区里面的话这样一些充电桩都是一些相对功率比较低的。我觉得这样的这样一个发展模式，充电桩模式可持续吗?我个人认为是可持续的。我们国情不一样，国外都是住别墅，我们是住楼房。换电站对于低速汽车、小型车来说，换电池是非常方便的。但是对于大的车来说采用换电池的方式，对于电气方面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这个只能在技术特殊的情况下可以应用，大规模的话存在很多困难。
既然这样，我们有没有可能解决的方式，或者我们在做的工作是什么?其中一个我想解决的方案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我们做的只是其中一种。第一个，动力电池要想实现安全，快速可充，而且对能量密度有要求，怎么办呢?我个人认为，高电压的、小容量的动力电池是未来电动汽车的动力电池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我们目前的动力电池，在市场上的电动汽车的动力电池，我个人认为以后作为大的一个，目前新能源汽车里面，会作为电动汽车发展的话，我个人认为是可持续的。但是现在动力锂电池，它以后可以应用在低速电动汽车，这一块我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要做成动力电池，要往高容量低电压的情况，安全这个事情我个人认为是很难解决的，还有一次性的问题，以及一个不可派送问题会限制它的发展。
第二个，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一个工作。对于储能电站来说，我们发展其中一个技术，称之为(锂业)电池技术，对于低速电动汽车来说，我们认为在目前的且酸电池和锂电池之间，大家想用锂电池取代且酸电池是很困难的。但是这中间实际上是有市场空白点，就是说你有没有开发一些成本目前比锂电池更便宜的，但是你的性能跟锂电池差不多的电池。我觉得这个存在一个很大的空白点，所以我们在做一个叫做(比价那)电池。我们现在刚刚进入中期阶段，还有一些很多的工程问题需要去突破，需要去解决。而锂电要做的内容还很多，今天我想不是一个技术报告，我只是大概跟大家沟通一下我们的研究方向。我想这个不是未来唯一的电池类型，它的应用也是一个启动的一部分。
最后总结一下。说两个，一个VG是以后重要的方向，但它可能不是唯一的方向。第二，低速电动汽车我们国家应该大力发展这个事情。最后一个，我们确实需要静下心来，做一些原创创新技术的研发，这样我们国家产业方面才有可能是可持续的发展。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