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环境压力越来越大,温室气体排放居高不下,电力清洁化生产显得日益重要。近年来,我国积极调整能源结构,目前不仅风电、光伏的装机总量均居全球首位,在新增电力装机中可再生能源的比例也不断增加。
长期以来,煤炭在我国能源的生产和消费结构中占比70%左右。经过多年努力,2018年煤炭占比下降至59%。据统计,煤电在我国电力供应结构中占比超过一半。应该如何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可持续开发利用,如何实现煤电机组低碳减排?煤炭的未来究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还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近日,以“奉献清洁电力,推进能源革命”为主题的2019清洁电力国际工程科技高端论坛暨国家能源集团清洁能源国际高端论坛在北京举办,多位院士、专家在会上围绕煤炭清洁利用各抒己见,建言献策。
清洁高效,煤炭也是清洁能源
“清洁高效利用的煤炭也是清洁能源。”中国工程院院士谢克昌解释说:“通过超低排放技术改造和末端治理,燃煤机组排放水平可以低于燃气机组排放标准,我国燃煤发电污染物排放水平已 领先于世界。”
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3季度末,我国煤电机组累计完成超低排放改造7亿千瓦以上,提前超额完成5.8亿千瓦的总量改造目标,加上新建的超低排放煤电机组,我国达到超低排放限值的煤电机组已达7.5亿千瓦以上。这标志着我国已建成全球最大的清洁煤电供应体系。
“燃煤电厂比燃气电厂还清洁。”国电科学技术研究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朱法华认为,“煤电超低排放是我国以煤为主的能源资源条件下能源安全的战略选择。”“煤电超低排放的设施使得我国电力行业煤电发电量收费增长的情况下,大气污染物的排放比历史峰值下降90%以上,为大气环境改善作出了巨大贡献,超低排放电厂单位发电量排放的大气污染物当量小于燃气蒸汽联合循环发电。”朱法华表示。
“煤炭造成的问题不言而喻,但这其实不是煤炭本身的问题,而是煤炭落后的开采利用方式使社会大众认为煤炭不清洁。” 中国工程院院士谢克昌介绍说:“除了发电,煤炭清洁利用的另外一个途径是制造煤基清洁燃料,煤化工产业的发展为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提供了新的路径。”
“煤炭在热转化过程和化学转化过程中,可以脱除有害的成分,比如在直接液化和间接液化过程中,煤中的有害物质可以集中脱除,实现无害化处理。如国家能源集团攻克煤直接液化和间接液化核心技术工艺,建成世界首套百万吨级煤直接液化和400万吨/年煤间接液化工业示范装置,为煤炭的清洁利用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他说道。
多措并举,低碳减排未来可期
2018年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达到了历史新高。
国际能源署署长法蒂·比罗尔表示:“历史最高排放量让我们看到了目标与现实的断层,这是需要我们警惕的信号。”燃煤发电为世界上大部分地区提供电力,扮 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但其也成为最重要的二氧化碳排放来源———全球三分之一的二氧化碳排放来源于煤电。
谢克昌认为,节能高效可以最大程度减少碳排放。逐步提高电煤占比,先进的发电技术具有较高的减排能力,采用高参数大容量煤电机组碳排放因子要比低参数小容量的碳排放因子低46%。“可以看到,2008年到2017年之间,供电煤耗由每千瓦时349克降到每千瓦时309克,由此累计减少的碳排放量达到27.7亿吨。”
CCUS(碳捕集、利用与封存)也被多位院士、专家认为是煤电行业有效实现减排目标的脱碳技术。据估算,到2020年,我国燃煤电厂的装机容量将达到11亿千瓦,减排目标的实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一大部分投产较晚的燃煤电厂实施CCUS改造。
“CCUS技术除了减排的功能,我们还可以充分利用现代煤化工过程副产高浓度二氧化碳的优势,积极探索二氧化碳制甲醇,二氧化碳制烯烃等技术,加强现代煤化工与可再生能源、清洁能源的互补融合,发展低碳煤基综合能源产业。”谢克昌表示。(记者 莫非)